
毕竟我是燕决的正妻,当了四年皇后重庆股票配资,兢兢业业,挑不出一丁点错处。
哪怕后来他把那个叫郭丽华的女人捧在手心里,为了她跟太后闹得不可开交,也是我在中间两头受气,替他平事。
郭丽华病了,他能守在床边三天三夜,饭都不吃一口。
轮到我快不行的时候。
他脸上也没见多难过,只是抓着我越来越凉的手,在那儿干坐了半天。
最后憋出一句:“若有来世,朕还许你皇后之位。”
没想到,这句鬼话还真灵验了。
我真就回到了那个时候。
那年燕决十八岁,还是个没什么主见的燕王,没遇上让他死去活来的真爱,婚事全凭皇后做主。
皇后相中了我。
就在燕决看过来的时候。
皇后的手指头稍微偏了一点,落在了另一个人身上。
展开剩余89%“那就选韩家二小姐吧。”
1
刚才跟燕决对视的那一秒,我吓得赶紧把头低下去,看都不敢看他。
坐在上面的燕决,穿着一身贵气的锦袍,长得那是没话说,可脸上的表情冷得像块冰,仿佛这事儿跟他一点关系没有。
他到了该成亲的年纪。
心里没人,所以皇后说啥是啥。
这辈子,皇后其实先问过我的意思。
我话里话外都在推脱。
皇后有点遗憾,叹了口气,指尖顿了一下,然后轻轻移到了下一个名字上。
韩姝。
“那就选韩家二小姐吧。”
韩姝高兴坏了,赶紧站起来,跪在地上谢恩。
燕决眼皮子都没怎么抬,凉凉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下。
就像上辈子看我一样。
没觉得多好看,也没觉得多讨厌。
就是一副“凑合能用”的样子,接受了这个安排。
皇后按规矩问了一句:“老三,你有意见没?”
他停了一下:“没意见。”
只要不是他心尖上那个人。
娶谁回家,对他来说都一样。
2
出了大殿,外头下着毛毛雨。
地上的水坑映出人影,摇摇晃晃的。
我稍微把伞抬高一点,看着水里那个十五岁的自己,突然觉得像做梦一样。
燕决金口玉言。
他既然答应了娶韩姝,这事儿就算板上钉钉了。
我再也不用在那座深宫里熬到油尽灯枯。
上辈子死的那天,我记得特别清楚。
探病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。
大臣跪在殿外头,诰命夫人们跪在里头。
只有郭丽华没来。
她说身子弱,怕沾了晦气。
燕决坐在我旁边,握着我发凉的手,那丝绸袖子盖在我手背上,软绵绵的。
我眼皮子直打架,强撑着最后一口气,跟他交代后事。
“要是立新后,就立韩贵妃吧。”
“她这人稳重,不会故意难为郭丽华。”
我有我的私心。
一来,我跟韩姝斗了这么多年,但我服她,她这辈子就想爬到最高的位置,我乐意成全她。
二来,我心里是恨郭丽华和燕决的。
那个女人出身平民,进宫没生孩子就封了妃。
前朝后宫,吵翻了天。
大臣们死谏,我爹的密信都送到了我手里。
那时候正是年底,宫里一堆烂摊子事,我还挺着大肚子,没办法,只能去劝燕决。
殿外头大雪纷飞,他只让我一个人进去,这还是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面子上。
殿里头暖和得像春天,他的脸却冷得吓人,高高在上地看着我,只说了两句话。
“傅郁榕,连你也来逼朕。”
“你在宫里待久了,你不懂。朕好不容易遇上个想掏心掏肺的人。”
我愣在那儿,手死死抓着袖口,觉得特别难堪。
掏心掏肺,其实我也给过。
我嫁给燕决的时候,刚满十六。
红盖头被挑开,撞进那双黑亮沉静的眼睛里,我心里的水面像是被扔进了一颗石子,荡起了一圈圈涟漪。
后来我当了三年王妃,三年皇后。
跟他举案齐眉,客客气切。
我以为,我们之间哪怕没有爱,多少也有点情分。
那天我太伤心了,没注意鞋底沾了雪,进屋化了水,脚下一滑。
就在殿门口摔了一跤,动了胎气,不得不卧床养着。
这一摔,让燕决头一次收回了圣旨。
郭丽华没封成妃,气急败坏,在宫里破口大骂。
“什么皇后啊。”
“以前听人夸她贤惠,本来还想拜见一下。没想到为了拦着我封妃,连亲生儿子都能利用。这种手段,真让人恶心。”
她千不该万不该,戳我的心窝子。
我拖着病体,把她叫过来,让人掌嘴二十。
她顶着张猪头脸,哭着跑了出去。
燕决知道后,发了大火,为了给她撑腰,直接下旨封了她做宸妃,让我以后再也不能轻易动她。
我跟郭丽华的梁子,就这么结下了。
但我真不是故意找茬,是她嘴太欠,我要是不罚她,以后怎么管这一大家子?
我跟燕决解释了。
他听完,只是随便笑笑,那笑里带着点刺。
“你要立威,对外说打过了就行。”
“何必真动手?”
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。
突然明白过来。
眼前这个人不光是皇上。
他还是别人的靠山。
他是可以为了别人,让我下不来台的。
第2章
后来郭丽华宠冠六宫,所有妃嫔都得绕着她走。
我没办法。
我想得太多,整夜整夜睡不着,脑子里全是那些被废皇后的惨样。
燕决不是个摆设,他是天子,想杀谁就杀谁。
我以前为难过郭丽华,他就敲打我。
以后我要是挡了她的路,我都不敢想自己会是什么下场。
我落下了心病,身子一天比一天差。
怀胎七个月的时候,郭丽华又冲撞了我一回。
她怀里抱着只狗,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:“娘娘,同样的招数只能用一次。”
我皱着眉,让人把她带下去,不想理她。
可是晚了。
那狗突然发了疯,叫唤着朝我扑过来。
虽然有人挡在我前面,但我还是受了惊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燕决赶来的时候,韩贵妃已经让人把她扣下了。
郭丽华哭得梨花带雨,手腕被人捏青了一大块。
她抽抽搭搭地说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皇后一见我就往后倒,还让人打死了我的狗。”
燕决把她扶起来,满脸怒气地过来找我,以为我又拿孩子陷害她。
结果他只看见宫女端着一盆盆血水往外跑。
我早产了。
孩子只活了半天,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。
我昏了三天。
燕决守了我两天。
快死的时候,我听见他贴在我耳边说话。
“是朕错了,是朕看错了她。”
“只要你醒过来,她随你怎么处置。”
我到底是命大,熬过来了。
醒了以后,我把伺候的人都赶走,提着刀就去找郭丽华。
五月的天已经不冷了。
我却冻得浑身发抖,抖得连刀把都握不住。
侍卫不敢拦我。
郭丽华跌坐在地上,头发散了,满脸惊恐。
只要几刀。
我想。
她就能给我的孩子偿命。
但这刀最后没刺下去。
远处飞来一支箭,直接射穿了我的手。
弓在燕决手里。
郭丽华看见他,立马来了劲,站起来一脚踹在我膝盖上。
她扑进他怀里,委屈得不行,像是刚从鬼门关逃回来。
燕决推开她,把我抱起来。
“傅郁榕,我知道你心里苦,但她罪不至死。”
我彻底没了力气。
像个没根的浮萍,轻飘飘地落在他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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